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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ye to the soul(十四)

Rhaw Shoo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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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aw陷入了片刻的沉默,而Root陷入了紧张的思索。


    如果Shaw就这个话题追问下去,Root并不确定自己有能力给予一个合理的解释,事实上,这是她第一次被迫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Shaw和The Machine同样重要?


    你是有多么愚蠢?


    Shaw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因为她发现刚刚自己被带偏了思路,差一点就要问出口所谓“合理推测”的依据是什么,以讽刺的语气。


    当然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直接关系到面前人的说法是否可信。


    可是Shaw自己知道第一个理由就已经说服了她。那个亲吻感觉真的好极了,该死的。之前的十二个Root无论言行如何逼真,一旦两人间的距离拉近到侵入对方私人空间的地步就会立刻被她识破。而眼前的这一个,该死的竟然全无破绽。


    所以这远不是最重要的问题,该死的这根本不该成为她的问题。Root为了找她落入敌手,而她还在纠结自己和The Machine哪个更加重要。从何时开始她竟变得如此拎不清重点?


    该死的黏糊糊的骗子。


    Shaw在心中诅咒了一句,决定把责任归咎于Samaritan而不是Root,尽管后者在黏人和骗人这两方面并不比前者逊色,特别是针对自己的个例而言。


    “假设你没有撒谎,”Shaw深深吐出一口气,冷静地问道,“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Root悄悄松了一口气,却在同时感到一丝莫名其妙的隐约失落。


    重点,Root,专注于重点。


    她提醒自己。


    “和你待在同一个房间,不比你跟我现在的距离更远。”Root轻声说道,惊讶于自己此刻竟能保持完美的微笑,“她正看着你,为你沉溺于幻觉不可自拔而心碎。”


    Shaw命令自己忽略心中因为这句话而升起的奇怪感觉,冷冷地嗤笑了一声:“真的吗?Greer会不用黏糊糊的骗子对付她?”


    Root花了两秒钟才意识到黏糊糊的骗子指的是什么,难以抑制地为这个极具特色的命名勾了勾嘴角,愉快地决定这就是为什么Shaw对她如此重要的原因之一。


    “关于那个,她已经体验过了。”Root微笑着说道,“她成功地找到了你,而你的第一句话是‘什么花了你这么久?’你当时的口气真的很鄙夷,令她委屈极了。讽刺的是那同时也是她最快乐的时刻,在你离开她之后。”


    “砰!”第四颗子弹射入墙壁。


    “这真的没有必要,鉴于我说的都是实话。”Root叹了口气,这回她倒没有颤栗,但清晰的灼热感令她有点怀疑自己一边的脸颊上可能多了条血痕。


    “抱歉,手滑。”Shaw面无表情地说道。


    尽管语气讽刺,但Shaw并没有说谎。黏糊糊的骗子究竟如何作用于人的意识,她具备极其丰富的经验,Root的认知绝对是错误的,如果现在她能从幻觉中清醒过来,面对身边的Root第一句话一定是“什么让你如此愚蠢?”


    “假设你说的是实话,她一定会很高兴。”Root愉快地勾起一边的嘴角,遗憾于脸颊上火辣辣的感觉正在消退。出现这样的失误对Shaw来说可能还是头一次,而失误的原因则是她此刻能苦中作乐的唯一理由。


    “你知道得真多。”Shaw讽刺地说道。


    如果她真的和The Machine一样重要,那么此刻她就成了Greer对付Root的最大筹码。


    这是无法接受的,对习惯于保护者角色的Shaw而言。


    可是她不能在幻觉中杀了自己消除这个筹码,也不能杀了面前人泄愤,否则真正的Root就会死。


    Shaw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更急于摆脱这该死的幻觉,困兽般的愤怒撕咬着她的理智。


    而Root并不比她更能沉住气。再来一枪,她大概就真的得死在Shaw手上了。


    这是无法接受的,对习惯于保护者角色的Shaw而言。    


    “可还有些我并不知道。”Root微笑着说道,努力不在表情上显出自己孤注一掷的绝望,“事实上,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实,从开始到现在,你从没有喊过一声她的名字,我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Shaw怔住了。


    直到听到这个问题她才发现自己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喊过Root的名字,却从没有意识到这有多么奇怪,好像必须这么做一样,而且理所当然。


    她愣愣地注视着Root良久,然后突然神色一变,霍地起身向盥洗室走去。她需要一面镜子。


    Root也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让Shaw甚至忘了自己这个可恶的存在。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她决不能错过的机会。


    洗手台上的镜子验证了Shaw的不妙猜测,左耳后侧那个浅淡的疤痕看起来是如此刺眼。


    “Son of bitch!”Shaw愤怒地低吼了一声,用全部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挥拳击碎镜面或任何一个物体泄愤的冲动。她还需要这面镜子,更需要一双没有受伤的手。


    Shaw盯着镜中的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闭上眼睛努力将自己平静下来。在镜子和双手之外,她还需要一个医药箱,以及一个不被打扰的环境。为此,她需要走出盥洗室,并在去拿医药箱的途中解决有可能的打扰因素。


    该死的,她刚才就该先解决了那个打扰因素。


    在颈后传来一阵“嘶嘶”声,随即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倒下时,Shaw恼火地心想。


    “抱歉,亲爱的。”Root温柔地从背后接住了Shaw瘫软下的身躯,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知道你是个优秀的外科医生,但要做这种手术,还是应该找专业人士,而我刚好认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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