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time （八）
电梯
Shaw不是第一次被Root丢下。
这个女人的心理阴影严重，喜欢猫似地神出鬼没，不喜欢做被丢下的人。
幸亏Shaw是个二轴，感觉迟钝到非人类，否则一定因为信任问题不想和她合作。
几次之后她学乖了，Root不想被找到的时候，她只能等在交通最便利的市中心，全副武装，搜刮好基础医疗用品。
起码会让“她”觉得自己有利用价值。
这种倚靠人工智能的感觉糟透了，可Shaw觉得为了任务可以忍。
红点恒定地闪烁着，而Root不知道在哪个地方送命。
她的命并不是那么无关紧要的，其实。
Harold在意她，bear也是。
Shaw想。
街角的电话亭始终没有动静。
Shaw在冷风里吹了几个小时，身体痒得发慌。她暗暗发誓下一次见到Root，一定会先干/死她再干/死其他阻挠她们的敌人。
“你有想过退休么？”
Root曾经问过她这个无聊到爆的问题。
那时候Root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解了她的围，拉着她跑到一个无人的酒庄躲起来，刚战斗过后的的兴奋感让她们灌了几瓶子的酒。
然后Root，没有扬着那张什么都无所谓的惑人笑脸，而是非常疲累地把头埋进双手之间，呢喃着问出了这句话。
Shaw虽然醉了，但仍是活动脸上的肌肉，投过去一个嘲讽的笑脸。
“我们这类人，哪里有退休？”
“我很开心，你说我们是同类呢，Sameeen.”
Root似是得了些精神，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对着空气送上一个很轻但很自然的笑容。
Shaw猜她又在和上帝调情，酒气充斥她的眼睛，Shaw视野模糊，眨了眨双目，看见Root皮衣的颜色深得隐隐不对。
那会儿，破天荒的，Shaw 有一种不同于愤怒和兴奋的低落感觉。
然而女人回眸冲她一笑，撒娇似地说：
“Sameen，你退休的时候，不管在哪儿，少吃点牛排，没有足够的运动量，你可会像气球一样鼓起来的。”
“我替你包扎。”
Shaw走了两步，Root趁机靠在她身上，闭上了眼睛。
手机一阵震动。
Shaw低头看，是一个地址。
Root当时并没有说她退休了会想做什么，去哪儿，Shaw抿了抿唇，记忆里搜寻着有关这个女人的线索，却一无所获。
或许，开一家疯人院？
Shaw以最快地速度赶去拯救世界，耳机里那个神经病突然说话了：
“下一个路口右转，避开摄像头，I need you.”
听声音还活着。
Shaw开口说话道：
“你退休了想去哪儿，Root？”
耳机里一阵枪声，Root的喘息声比Shaw的心脏跳得还快。
但Shaw仿佛能看见她笑了，从那双连二轴都不得不承认漂亮的眼睛里笑出来：
“我早已不期待任何善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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